我人生第一次上庭,但是一点都不紧张。
不止是倪一舟和乔薏陪着我,还有一点,是因为我对这些并不渴望,所以就不怕失去。
相反,我看的出继母她们紧张急了。
箫凌凌一直瞪着我,继母则在不停地喝水,开庭前她就去了好几次洗手间了。
只有箫诗,看向我的眼神还是温和的。
我觉得乔薏对箫诗的敌意太浓了,她不像她们那样。
庭审开始,我没想到平素里温文尔雅的倪一舟打起官司来言辞这么犀利精准,甚至是一针见血,他的打法是暴雨袭击,打的对方无力反抗。
他猜的不错,对方律师一直盯着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来打,海律师上庭,说爸爸的遗产没有说明是遗产继承,他在遗嘱中说给我的那部分是赠予。
我拿到了复印件仔细看,这才看出端倪。
之前海律师宣读遗嘱的时候我没有仔细听,后来也没有仔细看,现在才看得出来爸爸是考虑到后面可能会有今天的局面,所以遗嘱上写的很清楚,是赠予。
如果是遗产继承,那我和爸爸没有血缘,我很可能失去继承权,可是爸爸的遗嘱上没有表明是遗产继承,只是说赠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