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坐到院中的矮凳上,将陶碗搁于磨盘充当的石桌上。恰时屋门打开,出来一名老儿,身上还沾着热水的湿气。
他中等身材,白袜十方鞋,黑裤白衫,外罩件及膝的藏蓝中褂,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面容敦厚温和,像是普通爷爷辈的老人,坐在这山清水秀的地界儿,跟后辈念叨几句当年。
老儿将陶碗推远,“老朽可受不住这东西哦。”
湛长风起身去拿了农家的碎茶叶,重新倒了一碗。
老儿乐呵地捧着陶碗呷了一口,“我哪有说什么,某些答案啊,一早就在人心里,只是不给他点出来,他就故意忽视它。”
躲在山林里的莽汉还在仰啸,日光渐渐苍凉,艳丽的云霞也开始褪色。
“那老先生想给我点出什么?”
老儿淡笑,“这你就不地道了,薪酬职位还未谈妥,便要先予求吗?”
湛长风目光平静,“我家乱得很,一众护卫实力不济还在偏远地打拼,有个账房先生得了不能长大的毛病,随时都可能撂挑子走人,还有甚者觊觎我的地产.性命,如果老先生不怕的话,可以来试试管家的位置。”
他问,“我最怕老无所依,能给养老吗?”
湛长风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