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随一附在树影中,当他藏起来时,连脱凡的神识都无法发现他,然而他又有些惴惴,在大堂时湛长风已经发现过他一次了,他深深地明白那绝对不是巧合,现在他还记得气机被锁定的冰冷感觉。
凝神留意周围时,蓦地脖子一凉,一股子冷意从尾椎炸到头盖骨,幽的匕首轻轻地拍打他的脸颊,温吞的声音凉凉道,“来,我们可以谈一下了。”
“帮主,”杜觉不免焦急,大步走来,“元胡差人来问何时开工动土,我该怎么回他?”
“急什么。”湛长风执笔作画,漠然道,“你可知这三天里有几人偷跑出去,又有几人回来?”
杜觉一顿,外面的店铺生意都换成了信得过的人管着,其余人都拘在寨里,虽不限制行动,但也禁止他们出去,然一些人真想走,谁拦得住!
他略一思索,似乎有几个帮众没见过影,可能已经暗中走了。他拘人是为了守住地龙帮易主的消息,终究不是长久之计,现在元胡的人已经找上门,这事早晚包不住。
而湛长风整天不是看书就是聚了60多号人打群架,一点也没见她有其余动作,让他一点底子也没有。
湛长风也没真让他回答:“前日丑时八刻,三人夜逃,已缚地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