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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让他猜,自己道,“是我,湛长风。”
温辰神儿一颤,他那时被吴曲王朝扣下了,没有经历小黎界的变故,然每一想起便心痛,心痛被洪水抹灭的生灵,心痛牺牲的同泽和后辈们。
小黎界的灾难,是他们所有活着的人的伤痕。
于他而言,这道伤中,划得最深刻的是白痕和坠落得太快的湛长风,一个是老友,一个是寄予了厚望的年轻后辈。
失去哪一位都叫他痛苦惭愧。
“真是你,你不是在小黎界吗”他喜忧参半,“小黎界又通了其他人如何”
湛长风也想了解一些十年间发生的事,“温前辈,坐下聊吧。”
“好好,去花厅。”温辰注意到她的修为,感慨,“不要叫我前辈了,我在修为见识上恐怕没有什么优于你的了,今后以道友相称吧。”
“您修行路上先于我,也关照过我,这一声前辈当得起。”
温辰和蔼地笑了,转头问道,“你俩怎么一起来了,唉,我如今脑子里一团浆糊。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
他们在花厅坐下后,湛长风先简略概括了下小黎界的事,告诉他白痕纪光君问酒现还被困在神州,自己是侥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