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时,它还能保持久远的样貌。
神识延伸向每一个角落,奇怪的是,前几个小一遗址中还能发现点残留的器物或模糊不清的图案,反倒是这里,除了表面上的建筑外,所有具备特征性的东西都不见了,好像一具没有价值的空壳子。
“连壁画都被抹掉了。”湛长风从那座巍峨建筑中走出来,踏上它旁边的露天梯道,这条七十二阶的梯道通向它平坦的屋顶。
梯道口是两尊倒在地上的石像,它们原先应该是人身蛇面执长矛的,然也许是被无意或故意破坏了,一座石像的矛断了,半截埋在土里,另一座石像碎了半颗脑袋。
湛长风走了两三步,又退回来,仔细瞧着两尊石像,它们两腿分开而站,双手也微微张开,一只手擒着长矛,另一只手心朝上。
这个姿态可不是守卫的姿态,如果是守卫,另一只手应该贴着腿侧。
如果是一种大方的欢迎,手心应该朝外,而它,却像是托着什么东西。
湛长风摸了摸它的掌心,有点油腻腻的感觉,虚无之眼透视它的体内,竟看见了一根油膏管。
古时的灯座设计得别有趣味啊,湛长风闲情逸致地引来一朵火焰,放于石像的掌心,火焰在油膏的助燃下大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