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在其中,怎会无聊,说无聊的,除非看不懂或不在意。”
“也是。”余笙抽出下一份公文,还是忍不住问,“你什么时候觉得它有意思的”
幼崽想了想,道“孤刚足一岁就被皇祖父带着上朝,天下大势一直摆在眼前,等孤眼能看耳能听口能说时,它就是孤的玩具和事业。”
“不过,你们这里的法度似乎很宽松,孤还没弄清此地规则的判断标准。”
“你会清楚的。”余笙到这时,才觉自己一直都低估了湛长风。
她们初识在青白山社学,相逢于一个本该天真烂漫的年纪,她以为自己幼小经历的坎坷长于同辈太多,大概少有人会在她那个年纪被极端的绝望痛苦洗礼,然后披上重重伪装。
那会儿,她表面上是喜静善忍的乖女,对父母师长同窗隐晦的逼迫,无可奈何又处处容忍,但作为一个从小被丢弃,差点死于豺狼口的人,怎么会天真地顺从命运安排,将选择权交给别人。
她隐藏实力,暗中培植着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,也小心谨慎地在社学里经营着自己的拥趸,获得同样有才能的人的拥护,隐秘地为自己进入司天监进入长老会议铺路。
湛长风的出现,像是一个意外,她自信锋利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