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都已然交待了。
”
回话的,正是文娘。此时的文娘却与平日不同,一双纤臂上,纱袖卷得老高;刚刚才洗过的手掌心,隐隐还散发着一股子花汁蜜露(唐时洗手用的香料,是用花瓣捣成汁液,掺了些花蜜和露水,还有些香脂皂粉制成的东西,价格昂贵,一般只有宫中和上层贵族才有用),还有这花香也遮不得的一股子铁锈腥气。李治扬了扬眉,看着她:
“如何?”
文娘先行一礼,这才开口道:
“那贱婢已是全招了,说那些东西是她家娘娘从皇后处得的东西。皇后赏的时候,也是明说了,那些东西不过是些泻腹之药,为的是有些时候若是食积不下,便合用消食的。结果卢贤妃也不知抱着什么心思,便将这东西与那贱婢看了一看,还与她戏笑言道,若是此物被姐姐吃了,可不知是不是要将孩子也……”文娘住了口,半晌咬牙道:
“左右不过是些难听的话,于是那贱婢竟以为她家主人是叫她来害姐姐的,又问了太医,道此物若是少吃上一些,倒也无妨云云……便竟拿了来,放了下在姐姐的点心里了。”
李治闻言,脸都已然变得炭一般墨,咬牙道:
“那贱婢眼下却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