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孟恩龙这时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,把罗子良扶到床上,然后有些尴尬地告辞走了。
窦文娟去打来温水,细心地给罗子良擦了擦脸,完了又帮他洗了脚。
罗子良躺了一会儿以后,缓过劲来,看到窦文娟在为他忙前忙后的,就说,“文娟呀,你别管我了,你休息吧,保重身体要紧。”
窦文娟没好气地说,“你还知道心疼我呀?那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酒?”
罗子良叹了口气,“我害怕呀。”
“你害怕?你害怕什么?”窦文娟感到很震惊,以她的了解,这个罗子良从来就不知道怕为何物,今天晚上何至于说出这种话来?
“这些年来,我把很多熟悉的、不熟悉的同事一个一个地送入了监狱,哎呀,可说是没完没了,割了一茬又一茬。这些人中,有关系特别要好的人,出了这样的结果,说实话,我心里也不好受呐。”罗子良望着天花板喃喃地说。
“就为了这个?”窦文娟松了口气,心情也明媚了起来。
“很多人,刚开始工作的时候,也是两袖清风,有正义感,有同情心,有担当,负责任,但是,慢慢地,不少人就开始变了,变得不认识了,滑得越来越远,最终毁了自己。”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