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车是你自己家的,为什么要挂靠在基和土石方公司的名下?”郑祖勇问。
“不挂靠不行呀,干我们这一行的,如果没有婆家,没有人罩着,寸步难行。”陈方亮说。
“你挂靠在他们那里,一年交多少保费?”郑祖勇又问。
“一万二……”陈方亮有迟疑。
“一万二?也就是说,一个月一千,节约一点的人家,都够伙食费了。这也不少钱了,是你自己愿意交的吗?”郑祖勇问。
“呵,谁愿意交保费呀,钱多了撑的,不是没办法么?”陈方亮低声说。
“为什么?”郑祖勇问。
“交了保费,我们的车子才能在市区里畅通无阻,如果不交,自己单干,我们赚的那点钱,都不够交警罚的,不是没办法么?”陈方亮说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基和土石方公司和交警有交情,是这个意思吗?”郑祖勇诱导地问。
“交情大了,简单就是一家人。”陈方亮说。
“你刚才说,如果不挂靠这些公司,自己干都不行。依我看呀,你只要守法经营,规规矩矩运输,交警也不会为难你的呀。”郑祖勇说。
“话说得那么好听,但如今的社会,欲加之罪,何患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