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房的杜司吏全都在后院中站着,众人面上脸色很是沉重。
纪浩走到二堂门口,迎面正装上陈典史从冯知县签押房出来。
陈典史见了纪浩,忙上前拽住纪浩袖子,苦着脸道:“纪师爷,出大事了!”
“出什么事情了?”
“双羊镇的许王村和尚家庄为争水发生械斗,好几百人的大规模械斗啊。据说昨天就打死打伤了好几个人,听镇上的里正来报说,今天这帮刁民他娘的还要去打啊。县尊让我带人去弹压呢,娘的,这帮刁民实在不让人过个安稳日子啊!”
死了好几个人,那还真是大事儿!陈典史一个文人出身的官员,都张口闭口骂娘了,看来这事儿他觉得很棘手啊。
当然,在纪浩看来,陈典史去弹压数百人的械斗,确实不是好差事!这种事一个处理不好,说不定还有可能激起什么民变。
再说,自古以来,法不责众,人一旦聚成堆儿,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。这要是万一弹压不住,惹起民愤,被一大群百姓围殴,那基本也是白挨,就算被打死了,怕是也不好找下黑手的人。
纪浩心道:陈典史你自求多福吧,兄弟在此为你祈祷了。
纪浩很同情的看着陈典史,说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