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多久,他们已经头,看到这里,令我……”
“……让我……”
他撑在身侧的大掌用力地压在地上,张开的五指收紧,僵硬得发白,就要抓破坐垫,又像是想要抓住什么。
声音渐渐低下去,她抱着他的手臂,又往他怀里钻了钻。
他刚刚积蓄起的复杂情绪,又一次被她这小动作给打散了。
这感觉也是,一言难尽。好像之前刚醒来,看到噩梦中的一切再现时,他愤怒、暴躁,想要不顾一切,把让他突然陷入这种糟糕境地的家伙,扔得远远的。
然而,他没能把她扔出去,而是为了拉她自己先倒下了。
这后……
他每每积蓄起那种糟糕的、想要爆吼、想要破坏的情绪时,不是被她软软地抱住,就是被她的絮絮叨叨打乱,她看起来是听话了,不叨叨了,又开始在他身边折腾来折腾去,一会儿拿毯子,一会拿垫子,一会饿了要吃东西,一会渴了要喝水。
总之,她就像初遇时一样,像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,生活里的一个特异点。
“我知道,你为什么讨厌医院。”
她突然小小声说,“我幼时在医院住了一个月,我觉得好像住了一年。虽然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