逸又叫又嚷。
七彩纷呈的烟花缀在黑幕天空,绚烂光辉。地上的人们发出惊叹,叽叽咋咋议论。惠阿霓打个哈欠,散走瞌睡,精神好了些。看秋冉和清逸玩得开心。索性不在这碍眼,悄悄出了院子,准备去肖容心那坐坐。
大过年的,她因病在房里躺着。也太孤单、寂寞了些。
此时家里的佣人们都集中在殷蝶香身边等待守岁红包,孩子们则在前院兴高采烈放炮。楼道里安安静静的,惠阿霓移步上楼,她的脚步很轻,落在楼梯上像猫一样软。
不过她万万没想到,有人的想法居然和她一样,已经有人于她之前而来。
肖容心的房门半开着,柔和的光芒从门缝里漏出来。隐隐约约听到声音。
“你回吧,我今儿身体不舒服。”
“身体不舒服?面对我的时候你哪一天身体舒坦过?”
“是!我是没一天、没一时、没一刻舒坦过!我恨你、恨透了你——你当初就不该救我。让我去死,死了就一了百了!”
“我是不该救你!当初我就应该把那孩子溺死!”
“上官厉、上官厉!你要我说多少次,是不是要我死了才甘心!嘉禾是你儿子、是你儿子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