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又嚷热。已归黄泉的肖容心不时入她梦来造访,更使她神经脆弱,噩梦连连,迷迷糊糊不停喊着:“博彦……博彦……我怕……我怕……”
“别怕,我在这。”他握住她乱挥的手,贴在唇边吻着。
阿霓目光呆滞,凝视着他好一会儿。
“阿霓。我一直在这儿。”他伸手抚摸她发烫的额头,动作温柔无比。
她点点头,安心地合上眼睛,嘟哝着说:“不要走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
“一直陪着我。”
“一直陪着你。”
他从冰水中拧干毛巾,盖在她的额头上。
病中的阿霓卸下往日的强悍,病恹恹的。软弱的一直呼唤他的名字,握住的手一刻也不能放开。
原来最坚强的女人,也是一个女人。
博彦从没想过,阿霓也会生病。他以为她是打不倒的不倒翁,嘻嘻哈哈永远不败。
屋外的风大了,秋雨阵阵。他为她盖紧被子,走到窗边点上一根香烟。缭绕的烟雾后面凉的是夜,也是人的心。
惠阿霓这场病不轻,浑浑噩噩在床上睡了半个月。全身上下的肌肉宛如被锤子敲打过一道,酸痛得不得了,抬手都没力气。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