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以后,他就十分痛恨冬天。
其实不只冬天,在邬家的每一天,每一个季节都让他厌恶至极。
又是从什么时候起,再次爱上冬天的呢?是从师傅把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冬天起。
那年冬天,一如当年的鹅毛大雪,雪花簌簌落下,当时他还没学会收放自如地掌握内力,无法抵御严寒。
一开始,师傅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况,照旧在冰天雪地里练功。
直到他感染了风寒,师傅才察觉到他还是个普通人的事实。
当时师傅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来着?哦对了,是懊恼。
后来每年,师傅都会特意在竹骨殿里生火炉。
他从来没有过这种被关心的感受,这种感觉很奇妙,让人沉溺,让人上瘾。
从来没有见过光明的人一旦遇见阳光,便会不顾一切地追逐,不惜代价地抓住。
他正是如此。
师傅对他越好,他越想永远,永远把师傅留在身边,恨不得刻入骨血,永生永世不分离。
时至今日,邬瑜仍然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喝带有师傅心头血的灵汤的感觉。
尽管知道这种想法龌龊又变态,但他还是觉得混了师傅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