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无法做到心如止水,他的嘴唇嗫嚅了几下,都没能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良久,他缓缓走向那人,抱起师傅冰冷的尸体出了地牢,回到竹骨殿,轻柔地为她换了一件素色衣裙,为她擦去身上的血,甚至亲自为她描了眉。
躺在竹骨殿内的师傅像是睡着了,他轻轻和衣躺在师傅身侧,像小时候般抱住她的腰身。
邬瑜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,最起码师傅变乖了,再也不会同他置气,骗他喝汤,推他入绝境了。
可是时间久了,邬瑜开始觉得厌烦了。
他厌倦师傅这一层不变的样子,厌倦竹骨殿内的寂静。
他看着躺在他身侧的姜茳,好想,好想和师傅永远在一起啊。
于是他把师傅的尸体炼化了,焚成一把灰,洒在了他最喜欢喝的灵汤里。
他喝着汤,只觉得好似师傅的骨血全都与他的血肉交相融合。
他的眼里全是兴奋,是心愿达成的激动,从灵魂里发出的颤动。
邬瑜坐在竹骨殿的石凳上,一身白衣胜雪,鹅毛般的雪花簌簌落下,落在他的头发上、眉毛上,落在那碗已经冷了的灵汤里。
他端起碗,一饮而尽。
邬瑜稍稍侧头,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