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,偶尔在院子里仰望星空。
几乎每次出门,少年回来身上多多少少带一些伤。
最可怖的一次是他的右侧脸颊被划了一道血口,血流的不少,可他好像从不在意,路星也从来没有听到过他曾发出一声痛呼。
除了这位少年,路星再未见过任何人涉足于此。
这里仿佛与华丽富贵的皇宫格格不入,似乎是被人遗忘的地方。
三个月的时光不声不息地流逝,枝繁叶茂的路星已经开始秃头了,眼瞅着自己的树叶一片片变黄,她的内心充满了淡淡的忧伤。
秋意渐浓,晁以亭依旧穿着单衣,白天倒不觉得太过寒冷,一旦入夜却是有些难挨。
制衣坊的宫人迟迟未给他送来今年的御寒衣物,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。
即使他是后魏送来的质子,邑蜀的皇帝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,给他的物什均按皇子的规制置办,下面的人听从差遣,可能不能传到他手里,那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谁又会关心一个不受宠的质子的死活?
晁以亭裹紧身上的单衣,望着杂草丛生的院子,心底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凉。
他是后魏的七皇子,贱婢生下来的孩子,没有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