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宴昏迷了很久,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地狱的钟声,来回地响着。
却并没有诗词中的那种悠远和悲怆,只剩下枯燥和烦闷把钝重的痛感传向食道和萎缩的胃部。
睁开眼。
医院的灯光将墙壁映得雪白,周围的一切摆设都突显着白色的模糊的轮廓。
“看样子,我还活着……”
这样想着,雪宴抬起右手想去摸才感觉到被牵扯着的不自在,顺着望过去,手背上是交错来回的几条白色胶布。
下面插着一根针,源源不断地朝自己的身体里输进冰冷的血液,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,那根扎在血管里的坚硬的针,胳膊弯曲的时候,像是要从血管上刺出来。
倒挂着的点滴瓶里剩下三分之一的透明血液,猩红而浑浊。
右边少女的身影在白炽灯下,静静地望向他。
声音温柔得像是一池99度的水,带着沸腾的关心,“你醒了。”
海遥的眸子,在苍白的病房里显出微微的温柔感来,一层一层地覆盖在身上。
“医生说你消化道受损,重在慢性出血,你的血红蛋白只有正常人的1/4,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?也是你爸爸打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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