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你再怎么痛恨你的父亲,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,不值得!”
雪宴走神 的望着某一处角落,但这个女生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情绪的起落,似乎被他都认真的听进了心里。
“不要做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,被父母疼爱的你,我的痛苦,你又能体会多少?”
雪宴冷冷地说,他像是被打断了梦境的某个片段,伸手将胳膊上正在输血的针拔下来。
海遥并没有被雪宴的样子吓到,而是平静地看着他,“你不用对我呲牙,我不是在同情你,你这样自我的人,也不需要被同情,我妈妈一直教育我,要坦然面对生命中所有的幸与不幸,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千万种,只有死亡,是最愚蠢的那一种!”
光影勾勒出雪宴冷漠的线条,他说,“我跟你们不一样,死亡是一件没有办法逃避的事情,是自然赋予我们无可选择的必然归宿,我从来不畏惧死亡,也并不向往活着的美好……我可自闭于核桃壳内,而人自认我是个无疆限制君主,没听过吗?莎士比亚,如果有天我死了,至少可以证明,我没有接受这个世界那些庸俗不堪的思 想,也没有变成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傻比!”
说着,雪宴拿起床头柜的缴费清单,看了眼上面的金额,“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