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身上的衣服,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女人。
韩叙心里在问自己这样做有没有罪恶感,反复自问了无数次,答案是没有。
告诫自己,那不过是别人的丑恶和贪念一点点的暴露在她面前,逼的她不得已才这样做。
她从一个高门贵女,还来不及懂事,就变成现在自卑又敏感的小女人,粗糙的现实日渐刻薄了她。
现在,她不过就是在成全别人的需要。
奔跑之中,不知道为什么,无端端的居然视线模糊起来,双眸里一层淡淡的水雾渐渐浓重,覆盖了身边忽闪而过的车流,大路上的各色闪烁霓虹,也只剩下混合在一起的颜色,看不清本该属于它们的形状。
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喘疼了胸腔,不得不让自己停下来,坐在了路边巴士站的候车凳上,捧起自己的衣摆擦去了脸上的泪痕。
这不过是被夜风吹到了干涩的眼睛,刮疼了眼睛才出来的眼水,一定是。
可是为什么,她都已经坐下来,没跑了,没风了,没吹她眼睛了,擦了一次,再擦一次,还是擦不完。
一定是困了。
她从包里翻出两枚硬币,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都在里面的,现在的她也不算身无分文,好歹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