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陈遇慢悠悠地打破沉默:“你问这是什么卵东西?”
“我……不是……”
张三叔脸色惨白。
“嗯?不是?你是在说我耳朵有问题,所以听错了吗?”
“不是,绝对不是!就算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说啊。”
张三叔吓得跳起来辩解。
陈遇却冷冷地注视着他:“既然不是这个意思,那就告诉我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我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觉得符篆上的符笔线条很陌生,所以……”
“哦,明白了。你看到我画的符和你的不同,所以认为我画的是一张假符?”
“……”
张三叔深深低下头去。
答案显而易见。
他钻研符道一辈子,符篆一道是他的主场,是他的骄傲,是他花费了一生心血的东西。所以他认为陈遇画假符时才会如此气急败坏,因为在他心中,符道是很神圣的东西,不容玷污。
陈遇玩味地看着他:“也就是说——你在质疑我吗?”
“不敢。”
张三叔谦卑地回答,可回答的是“不敢”,而非“不是”,说明在他心中的确对陈遇画的这张符持怀疑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