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再给您请安吧。”
他抖了抖袍子站起来。
胡贵妃心里咯噔一下——
她虽然不指望这个儿子能帮上什么忙,但怎么说都是血脉相连的亲儿子,燕霖坐在这里,多少能让她底气足一些。
现在燕霖突然说要走,她眼中瞬时闪过一丝的慌乱,连忙问道:“怎么了?要不要宣太医?”
“不用!”燕霖平静的道,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从案后绕出来,“就是今天不得空歇午觉,有些疲累。”
皇帝却不知道是因为被胡贵妃抢白还是没太在意他的话,一时也没表态。
正在说话间,后殿里就埋头快步走进来几个小太监。
有人端着铜盆,有人拿着布巾。
走在最后的一个,手里端着个托盘,托盘上放着两个彩釉的小瓷碗,和放在红布上的几根银针。
胡贵妃看见了,只当他是要劝皇帝取血,脸色不由的微微一变,刚要开口训斥,燕霖已经挽了袖子,先是慢条斯理的就着铜盆里的水净了手,然后拿帕子擦干。
最后面的小太监快步上前,他信手拈起一根针,扎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其中一个瓷碗里。
整个动作做下来,从容优雅,仿佛做的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