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黑白掺杂的头发、胡须已经变成了近乎全白,脸上的沟壑也加深了几分,眼中更是布满了焦虑的血丝,这样的父亲……怎么会是坏人?
“衔珠,你终于醒了,”风鸣安深感安慰,“如若你真的出了什么事,父亲到死都不会原谅自己……”
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就像被刀割破了一样,风衔珠听得心里就是一酸。
父亲未到六十却已经衰老至此,都这把年纪了还受这等苦,他也太难了啊……
即使这样,风衔珠还是低下头,看着地面的鞋子:“随意呢,他怎么样了?”
风鸣安道:“古大夫给他开了点药,他喝了药后就睡着了,现在没有事。”
风衔珠坚持:“我想见随意……”
她想确定随意没有事,要不然她无法面对父亲。
风鸣安站起来:“你等着,我去抱随意过来。”
他出去了,很快又进来,怀里抱着熟睡的风随意。
风衔珠仔细观察弟弟,弟弟的左脸有些肿,抹着膏药,但他呼吸平稳,打着轻微的呼噜,脸色正常,看来并没有大碍,心里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。
“昨晚的事情是父亲不对。”风鸣安抱着风随意坐在床边,叹气,“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