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脑袋眼下光秃秃的,确实刻有一些奇怪的花纹,就是铜镜照得不够清晰,她不能将那些花纹看得清楚。
这是小时候遭遇战乱时受到的头部伤痕吗?
她伸手摸了摸头皮,摸到了一些隐隐的凹凸不平的痕迹,但并没有感到疼痛。
“原来我的头皮这么难看啊,”她喃喃,“难怪我从小就不让人给我洗头和梳头,估计是我小时候遭遇敌军,被对方砍伤了头部,留下难看的疤痕,心里就有阴影了,过后虽然忘记了这段记忆,却养成了不让任何人碰自己头部的习惯……”
从她有记忆开始,她确实都是自己洗头和梳头,连奶娘和初月都不能碰她的头部,她和别人都只当这是她的怪癖,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缘故。
“施主,我拿了一件僧袍给你,你赶紧换上罢。”风衔珠发呆的时候,释空已经找了一件陈旧的僧袍给她,也不问她为什么要冒充僧人,“我先去外头了,你最好再拿些灰把头脸和双手抹上。”
释空出去了,消失了。
风衔珠心怀感激的换上僧袍,用毛巾绑平胸部、腰部并烧掉原来的衣物,就地拿了些香灰抹在头上、脸上、颈部和手上,又仔细检察了几遍,确定装扮没有问题后才走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