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事实。
这两天军区来了不少人探望,全都被他拒绝了,他以前也觉得自己挺心冷,没什么温度,只有生死,别无大事。
可现在,也许是病的太久,他心软了,对自己,对别人。
程墨安逐字逐句看完文书,折叠好,压杯子下面,“喝一杯?”
窗前没有回答,取而代之是一声很轻,很淡,却好像被看穿心事的笑。
程思安转动轮椅,来到客厅,看到墨安手中的酒瓶,笑容放大了一些,“墨安,你是懂我,还是你懂大部分人?”
他有时候回想,墨安的眼睛到底是有什么奇异功能,他总能看到别人隐藏的心事,还有普通人发现不了的秘密。
可没有哪一次,像现在这样,愿意被他看穿。
程墨安已经反锁了病房的门,不会有人进来打扰。
他慢慢斟酒,目测着分量。
程思安则跟个八百年没碰过水,亟不可待想痛饮一番的苦行僧,心心念念想让他多给点,但酒水只有十五毫升,他停手了。
程思安郁闷的瞪着眼,“这么点?也叫喝酒?”
程墨安啪嗒盖上酒瓶盖,挪到了身后的柜子上,“不服?”
“墨安,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