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想笑来着,但她故意想让自己笑,他偏偏硬忍住了,“贫嘴!”
外公愿意笑,愿意陪她闹,就证明她在外公心里,依然是个不谙世事的乖孩子,她安心了,踏实了。
陆轻晚不再跟外公胡搅蛮缠,“这是什么?”
欧阳敬亭将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装拆开,装裱精致典雅的深棕色皮质记事本就这么呈现在眼前,阳光流转,溢出细腻的年代感,好像是谁的往事被吹去了尘埃。
陆轻晚心下一颤,姿态慎重起来,不敢再插科打诨。
“这个,是你妈妈生前的东西。”
如果陆轻晚没有发生那件事,没有突然离开家,两年前这个本子就该到她手上,当年他整理渔歌的遗物,发现了这个本子,看完内容,他想这个应该由陆轻晚保管。
“我妈?”
心,好痛,尖尖的、细细的,却清晰无比的痛。
母亲离开后,陆轻晚总是克制自己不去想,大概是以前想的太多,总是躲在房间和被窝里偷偷的哭,后来连哭都哭不出来,只会想到母亲的样貌,五脏六腑揪着疼。
“嗯,这份礼物,你母亲精心准备了多年,是留给你和小琛的记忆。”
陆轻晚想要去拿,欧阳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