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寒潭之下,水流之中,身体还是温暖的可怕,只能说她发烧了。
比这个更可怕的是,严恪发现天阑珊还在做噩梦,她双手经常胡乱抓着什么推拒什么,口中说着含糊不清的话,好几次两人都差点从浮木上跌下来。
“乖,晨曦,我在。不要怕!”
这里没有药,严恪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她,但实则他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,透支的体力让他很有可能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。
他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在天阑珊耳边说着他们以前的事,从两人初见她接了他的绣球,到再见时她踩破了屋顶跌落在他床上,后来的一次次相处,到相爱,到分别,到跳崖,到现在…很多很多的事情,他不厌其烦的回忆着。
天阑珊原本昏睡中紧皱着的眉终于舒缓开来,嘴角扬起了微笑,好像做了什么好梦。严恪说着说着,嗓子都干了,但没有停歇。他舍不得她在恶梦中难过害怕。没有其他原因,就是舍不得。
一只小巧的白琼鱼顺着通道卷了下来,它同它的母亲走散了。它在长廊中自在的游着,见过好多金光闪闪的东西,但是它游了很多陌生的地方之后,它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。
那是两个脆弱的生命。那是白琼鱼王曾经的食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