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玉痕抱着天阑珊在严恪的床边躺下,目光触及到天阑珊的脖子,看着她脖子上的血线蜿蜒至胸口以下,心蓦地沉了下去。血线快到心口了。
“有没有办法让她一直这样睡着?”楼玉痕问道。
“如果她不醒来,你割腕也是浪费。”严恪几乎是冷嘲热讽的说出这句话。没错,是冷嘲热讽。他没想到楼玉痕当年还闹了这么一出。
楼玉痕没有说话,只是默不作声取了个碗,掏出匕首就要划破手上的动脉,却被人一把拉住,他回头,却是严恪。
“谁准你这样浪费生命呢?”严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“为她,我不觉得浪费。”楼玉痕没有动,只是看着严恪腰后蔓延到腰前的血迹,“而且你受伤了。”
“笨蛋。”严恪低骂一声,他这个便宜师兄在这个时候怎么这么蠢。拿过刀,严恪拉过楼玉痕的手指就是一刀,鲜血流下,直直滴入碗中。
“你还真是不客气。”楼玉痕却笑了。在清俊至极的面容上显得分外温暖。其实他以前也常笑,只是后来因为走火入魔变的不甚理智,就维持了一副冰冷的模样直到现在。
严恪却没有接话,只是在血满了一碗的时候顺手扯下一旁的绷带给楼玉痕的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