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月一张脸瞬间苍白无力,她跪在地上,发着抖,脸上却在装着镇定:“相爷,奴婢……奴婢有罪,奴婢不敢领赏。”
“织月,你在本相身边十余年,这十年余你的确出色,只是,这三千溺水,我却只要夫人那一瓢,这茶,你端走。”他将茶盏搁在床边的矮几上,缓缓的闭了眼。
织月伺候他也有十余年了,当年先丞相之子将他推入水里,若非是织月拼死相救,或许也就没有今日的严恪,若以德报怨,那么何以报德?严恪无负于她,可是在感情上面却总是稍有亏欠,只是他不能给予的,从来都不会给那人一个希望。
“相爷,织月有一事想问。”
“问。”严恪缓缓的闭了眼,他双手搁在腹部,总显得很安静的样子。
织月咬了咬牙,默了一会儿忽然小声问:“这么多年,相爷可曾记得,曾经织月救过相爷一命?”
“不然,你以为你还能在此与本相说话?”严恪的声音幽冷,那是一种掉进了冰窟里面的寒意,将她的血脉从头到脚全部凝固,她坐在地上,喃喃道:“你我十年,也不敌你与她一见钟情吗?可是当年,当年姐姐,当年织镜姐姐……”
“既是当年,何必再提及?织月,自己去帐房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