披风递给严恪,严恪了谢,将那披风穿上,在这一刻,织镜突然生出了一种错觉来。
若是当初她不曾喜欢上那个人,那么这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一些?如今她要回头,却发现,别人早已经有了佳人了,而她,过得一日不如一日,她的狼狈,尴尬、不安,不甘,妒忌,所有的一切汇集在一起,将她这个人变得有些扭曲。
她其实很羡慕天阑珊的,羡慕她曾经得人那般珍爱,羡慕她的干净与纯粹,这些已经是她再也找不回来的曾经了。
严恪坐在那里,过了一个时辰,这才收了书,端了那汤罐子上了楼,她欲起身,严恪将东西搁在桌子上,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,尽管不带情绪,尽管疏离,可以是她依旧觉得,严恪愿意与她说话,便是她莫大幸福了。
“我来吧……”
严恪按着她,淡道:“你躺着,莫要着凉,我再去买些银碳回来,你先将汤喝了。”他转身倒了一碗汤,递到她面前,他的距离是一个生人的距离,他只是远远的站在床边,连递汤这样的运作都保持着那远远的距离,她心口微疼,接了那碗,碗烫了指尖,她却觉得没有心疼。
“阿恪,辛苦你了,待我好起来了,我再照顾你。”她吹了吹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