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沈奕白倒水出来的时候，见到的便是这副模样——
周凝像个婴儿一样窝在大沙发里，脸上的泪痕还未干，而那双漂亮的杏花眸里则带着茫然，无辜与疲惫。
乖极了，也让人莫名心疼。
他愣了愣，放轻了步伐，走过去，将水杯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，也没有出声，而是走到门口的窗台处，他抱着双臂，去看周凝所说的“他们”。
的确有开着摩托车的黑衣人出现在马路边上，很快疾驰而去，是他们？
沈奕白不知道。
他又望向沙发里，看起来疲惫极了的周凝，更不知道她这副模样是真的还是装的。
周凝缓了好一会，才回过神，她眨眨眼睛，余光瞥见沈奕白正瞧着她看，于是很快调整了坐姿，端正而绷紧，像极了去老师家做客的小朋友，局促而不安。
见此，沈奕白走过去，将桌子上的水端起，塞到她手里后，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。他二郎腿翘着，双臂交叠，比起拘谨的周凝那是轻松自在极了。
“发什么愣？”他盯着握着水杯的周凝，眉头一皱，说“先把水喝了，再说说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周凝闻言点点头，端着水杯，开始一小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