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找到被裴七月推倒的那块石碑，周围还有几朵小雏菊，枯黄的花瓣上沾着泥土。
他小心翼翼将花拢在一起，收拾好石碑碎片，把它们归拢到一处。
霍琛脸色难看，他知道他想问什么。家里这个秘密，终究还是没能守住。
霍成骁从泥土下面翻出一件小衣服，粉色的，已经有了年头，有些地方都烂了。他攥在手心里，忽然心头刺痛，眼泪汹涌而下。
“爸，你知道这是谁的墓碑吗？”
霍琛紧皱着眉头。
“是七月为那个孩子立的。”霍成骁轻声道，“她以为孩子死了，可没想到孩子还活着……她想打听我们女儿的下落，却意外得知，她并不是裴金凤的亲侄女。”
他回头紧紧盯着他，“爸，你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吗？”
霍琛向后踉跄着几步。他有点怕，可并不慌张，眼睛里蒙上一层复杂，渐渐沉淀下来。
半晌，他低声说，“我知道，你已经调查清楚了。七月……实际上是芷云的女儿，是当年我叫人抱走的那个孩子，也是廷西的双胞胎姐姐。”
霍成骁咬紧牙，真的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。
阴差阳错，骨肉分离，他竟然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