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,也很苦恼地说“因为我们太拿工作当事业了,甚至当做神圣的事业,我们更多的时候,是不能对上级的指示提出质疑的,不换思想就换人,这句话,成了一切新生政策的挡箭牌,说实在的,谁不怕丢官帽子,你怕,我怕,我们的上级领导也怕,我们的上上级领导还怕,推己由人,从上到下都是这样。有的时候,明明知道这项工作有风险,即便提前预料到了也没有办法,服从命令听指挥,就是这样。”
彭长宜也深深叹了口气。
江帆继续说道“其实,有些决策的确可以做到规避风险,只是有的时候不具有普遍性,这种可能就被淡化了,或者说被淹没在美好的愿景之中了,再说得尖刻一下,是被淹没在庞大的政绩工程中了。”
彭长宜感到今晚江帆似乎很悲观,而是有些提不起来精神,甚至见了丁一也没有表现出惊喜,难道只是因为群众围堵企业大门的事吗?还是因为国务院要清理取缔农村基金会的事?
这时,彭长宜握在手里的电话响了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,他一怔,迅速摁下接听键,果然,是王圆。
“彭叔儿,听雯雯说您找我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您记下我这个号码,有事打这个,这个长期开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