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给我女儿出国的费用,我会一分不差地还给你。还有那个小洋楼,你还是留着自己用。我谢谢你的一片好意。”说着,就从抽屉里掏出那串钥匙,放到桌子前面。
朱国庆迟疑了一下,站了起来,来到他的办公桌前,拿起钥匙,嘴里却说道“您这是干嘛,要不这样,钥匙我先给您保管着,等您回来后我再交给您。”
钟鸣义苦笑了一下,说道“国庆,你下去,我还有事。”
朱国庆把钥匙塞进裤兜里,就走了出去。
每次,他在给市委书记关门的时候,都习惯敬畏地再回头看一眼,无论这个屋里坐的是樊文良还是钟鸣义,这早就成了他出入这个屋的习惯,但是今天没有,而是照直走了出去。
他知道自己敬畏的不是这个屋里的人,他敬畏的是屋里这个人手里的权力,不论是谁,一旦面对着坐在这个位置上的那个人,你就不得不心存敬畏,当然是在你对权力还有所奢望的时候。
现在,显然,他朱国庆对身后那个人的敬畏就减少了许多。
哎,风水轮流转,说不定有一天这个位置就转到自己屁股底下了。
钟鸣义有些黯然神伤。
他打电话又把江帆叫了上来,当江帆进来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