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特地让老顾沿着绕道牛关屯,当他来到牛关屯村耕地的时候,就见成片成片的玉米被推土机推倒、碾平,远处,十多辆挖掘机正在轰轰隆隆地施工,有一种劫难后的悲凉景象。即将成熟的庄稼被毁,任谁看到这情景心情都会沉重。他下了车,走到地里,从地下抠出了一个玉米穗,剥开后,用手掐了一下。
老顾也扒出一个玉米穗,说道:“这样的晒几天都能磨面吃了,可惜了”
这时,有一个老农背着筐,在捡玉米,彭长宜走了过去,说道:“大爷,您看今年这收成一亩地能产多少斤”
老人伸出一个手指头。
“一千斤”
老人说:“我们村里这几百亩地是肥地,我说一千斤还保守了呢,哪年都过一千,不像那几个村子的地,他们那几个村地里产的粮食,哪年顶不过我们村这块地,这也是我们村老百姓对征地有意见的真正原因。”
彭长宜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
老人又说:“从低指标过来的人,看见粮食就有心疼,我看着可惜,就想过来捡捡,可是越捡越闹心,不捡了,地都没了,捡这么几根苞米又有什么用”老人说,就把手里的苞米扔在了地上。
彭长宜知道这是老人此时的痛,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