’吗?你的母妃想你学会放下,放下对皇上的怨恨……”
宛舒已经埋头,止不住颤动身子。
难怪父皇百般纵容自己胡闹,难怪每次父皇看他的眼神 夹杂隐约的愧疚。
杨将军在他身边蹲下,轻轻搭上他的肩膀。“外祖父当年也不够作为,需要女儿牺牲才能挽救将军府,外祖父惭愧!”
“能撼动将军府的绝不是周晋之流,到底谁才是反贼之首?”他双手捂着脸抬头,下巴滴落晶莹的泪珠。
杨将军抿紧嘴唇,“汴京的修书没有提及,恐怕这次他置身事外。”
“呵呵。”他冷笑着松开双手,水光潋滟的眼睛成了寒晶。“父皇没有办法治罪,但我们有。”
杨将军心头一凛,低声道出他的名字。“舍儿,你打算怎么做?”
“顺天府的虎头铡很久没有使用了。”
笑声如冷风凛冽。
翌日,军队整装折返营地。过了六天,人马回到营地。柳御史等官员笑眯眯地迎接,看见受伤的士兵时,笑脸凝固。
“遇袭了?是不是太真国?还是巫咸……铁矿找到没?派人把守了吗?”柳御史问了一串问题。
杨将军只好慢慢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