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宴成了公堂,众宫婢和御厨忐忑地跪在大殿。
谋害太子相当于意图叛乱,死罪。负责酒水的宫婢浑身发软,凉风拂脖子,似有大刀悬在旁。
宛舒来到太子的座位拿起酒壶。
每个座位都有酒壶,外表一模一样。他掀开盖子嗅,然后接过内侍的银针沾酒。
银针没有发黑,酒没有毒,问题出在酒杯。
围观众人心急如焚,却不敢打扰宛舒。
太子蹙眉沉吟,目不转睛盯着宛舒的一举一动。他曾想是宛舒下毒,然后在大家面前上演破案的好戏搏父皇好感。
其功劳之大,他不得不忌惮。
不过宛舒的赏赐只是赐婚,他又摸不透其心思 。即便顺天府尹受父皇重用,可是对宛舒往上爬毫无帮助。
太子看不透这位八皇弟。
专心破案的宛舒无暇理会其他人曲折的心思 ,举起白瓷酒杯问众宫婢:“谁负责分发酒杯?”
一共十二个宫婢战战兢兢地举手。
宛舒要她们站出来。十二个宫婢低头上前,忽听见宛舒命令抬头。
她们依言照办,青白的脸色煞是吓人。宛舒紧盯每一张惶恐的脸,审视她们的衣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