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斜靠在引枕上,脸上没有半分笑意,甚至蒙上一层让人看不透的氤氲之色,与她给人一贯‘不笑不言’的印象大相径庭。
“听说皇上最近正打算给四阿哥物色开蒙师傅呢。”她翻翻眼皮儿,道:“当初咱们胤褆,由他叔姥爷一人就带去了上书房,三皇子的开蒙,皇上也只吩咐了曹赢全权安排,竟如此格外关注胤禛,现在才两岁的小奶娃娃,皇上就一早亲自为他挑选良师。”
“养在贵妃身边,自然身份不同了。”木槿道。
“哼,”她忿忿不平的道:“身份是不同,一只麻雀,从生到死都是麻雀,难道能因为养在鹰的巢穴就能变成鹰?他的生母乌雅氏,内务府包衣奴婢出身,麻雀想变凤凰,那也得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谁。”
“嘶—”她猛地皱眉,往后缩缩手,低呵道:“看清楚点,挑着肉了!”宫女忙后退几步,匍匐在地,道:“娘娘恕罪!左侧二指本就敏感些,奴婢比上次还仔细呢!”
意识到是自己过于敏感了,蕙嫔复又伸出手去,宫女上前继续为他修剪。
蕙嫔接着道:“子以母贵,他额娘生就是奴婢,压着她的可是太皇太后,好了病照样不能进封,就是再大的本事,咸鱼也翻不了身。胤禛,连给咱们大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