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含玉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画像?就连一张相片,都没有人为她照过。
便是她自己,也没有为自己照过一张相。
她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,又怎么会有人给她照相,为她画像?
温含玉答得果断,她也答得寻常,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难过,也没有人任何伤悲,就像她从前一直都是独自一人一样,她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,更不觉得这有何不正常的。
乔越却觉有一记闷棍用力打在他心口似的,隐隐作痛。
在姜国,即便是寻常人家,女儿在及笄之前,家人也总会请来一位画师为其画上一幅画像,莫说钟鸣鼎食之家,不论儿或是女,但凡过生辰,家人总会请来画师为其画像,好以记下其一年不同于一年的变化。
阮阮生在国公府长在国公府,乃国公府大小姐,不可能从未有人为她画过画像,况且老国公还那般疼爱她。
那便只有一个可能。
他遇到的她,并不是真正的国公府大小姐。
她只是阮阮而已。
乔越思绪万千,不再说话。
温含玉便静静坐着等。
约莫一盏茶时间过后,才听得乔越道:“阮阮,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