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鞋袜给你看看好了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阿黎阻止了梅良要脱鞋的动作,“你洗得很干净了。”
她没想到他竟真的这么实诚就连指甲缝都洗得如此干净。
就只是为了……不让她哭?
阿黎的心中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,就和白日里他给他木雕偶人时一般的心情。
不可思 议,又觉欢喜非常。
“哦。”梅良把脚放下,重新坐好。
阿黎这会儿也为他擦干了头发,她从她发间取下那把精致的小银梳,拿起梅良头顶的一小缕头发,认真地为他梳理。
夜很静,灯火在不时从屋门拂进屋里的夜风中摇摇晃晃。
梅良也很安静,阿黎不说话,他便也什么都不说。
他的头发因为长年不梳理已完全结住,若非极耐心之人,根本理不顺他这一头乱蓬蓬的头发,毕竟费时费力还耗眼。
阿黎却从始至终一句烦躁的抱怨都没有,哪怕结住的只是三五根头发,她也耐心地为他解开,而不是一个烦躁之下便将这可有可无的三几根头发扯掉。
梅良第一次觉得原来梳头是如此舒服的一种感觉。
阿黎手中的小银梳以及她手上不轻不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