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拔开第二坛子酒的封盖,声音如同他的人,没有丁点生气,有如器械一般,“酒喝完了,我就下山找你来了。”
“师伯仙去了?”乔越显然很是震惊。
“自己跳进铸剑的熔炉,死了。”梅良说得毫无感情,就好像他在说着的是一个与他毫无干系的人的生死似的,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,同时将一直背在背上的剑拿下放到桌上来,“剑在这,他跳进去之前把这把剑托给了我。”
这是融了他师兄血肉铸成的剑,他却道得面不改色。
独乔越怔了良久沉默了良久,才叹道:“师伯一生痴于铸剑,这剑交给小师叔,他也去得安心。”
梅良不说话,只顾喝酒,只是他这会儿不再用碗,而是抱着酒坛仰头直接喝。
“小师叔这一路下山可还顺利?”乔越关切地问。
“还成。”梅良一口气将坛子里的酒喝完,就着脏兮兮的衣袖抹了把嘴,将空坛子扔到了一旁,打了一个响亮的嗝,“就是这路不好找,我找了快一年才找到。”
“小师叔必是又迷路了。”乔越忍不住笑了笑,他这小师叔有一如何都治不了的毛病——不认路不识路不记路好迷路,在他从小长到大的山上,至今他仍会迷路,在山上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