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市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里,一家挂着“踏雪寻酒”幌子的小小酒馆里,温含玉和梅良依着小窗而坐。
这是一条窄得只能容一过只要她请他喝酒,便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诉她,倒当真不是虚言。
温含玉再没有问题,也不再看梅良一眼,站起身便走。
小巷里此时走进来一名拄着拐子背部微微佝偻须发花白的老人。
这小巷里本是好说好笑的人们的视线在这一瞬间都聚到老人身上,只一个刹那,他们又恢复原本的神 色,仿佛那一瞬间的反应在他们身上没有出现过似的。
温含玉将与这位老人擦肩而过时,她看了他一眼。
她虽算不上阅人无数,但见过的人也绝不算少,她见过丑陋的人,却还从未见过如眼前这老人这般丑陋的人。
他的左半边脸似被大火烧过,眼睛鼻子以及嘴巴全都扭曲在了一起,根本分不清眼耳口鼻在哪儿,给人一种一团糊了的肉泥的感觉。
如此便罢,他的右半边脸也无一寸完好之肤,从额头至下巴,满是是密密麻麻被针缝过留下的疤痕,眼睑上,唇上,都是!
许是被缝合了太久太久,以致他的脸上虽没有了针线可他的右眼却只能睁开一条缝,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