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很容易就过去的十分钟、半个小时,在今天这个上午,在孙全等人这里,仿佛过得特别慢。
明明感觉已经过了很久,实际却只过去几分钟而已。
手术室的大门一直紧闭着,偶尔才有一个护士脚步匆匆地出来,去取什么药品或者别的什么。
每次,孙全等人明知道护士不会回答什么,他们还是下意识涌过去,带着小心,挤出笑容,语气尽量和善地询问一两句。
而护士也确实每次都没真正回答他们什么。
只说手术还在进行中,请家属们耐心等待,不要耽误她去取药品。
大人们还好,孙全怀里的女儿却不干了,开始咿咿呀呀地闹将起来,要下地走路。
孙全被吵得没办法,刚把她放到地上,小家伙就跌跌撞撞地到处跑,孙全赶紧追在后面,连哄带骗,忙得焦头烂额也搞不定她。
袁水清叹了口气,表情无奈地走过来将女儿抱在怀里,轻声哄着。
当时效果挺好,但没过多久,小家伙又不干了,她正是对身外一切都感兴趣的年纪,好奇心强得很,看见一切陌生的东西,都想去摸一摸、抠一抠、拍一拍,或者咬一咬,而今天在这里,看见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、新奇的,她怎么可能乖乖待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