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色一闪而逝。
“宝玉!”
厅内的贾母终于站起来了。
“你如今也是当官的人了,岂能不知,得饶人处且饶人?
纵然他翻了错,惹你生了气,你要打要罚,任你处置便是?
何苦这么折辱?
你们读书人不是常说一句话叫做‘士可杀,但不可辱’吗?”
贾母站起来,无人敢坐。
贾宝玉也站起来了。
他抬头望向贾母,本想说一介不知忠义,背恩忘主的奴才,也敢称士?
不过想想,赖嬷嬷到底是贾母身份的亲近人,那个老婆子,贾宝玉平心而论,也生不出太大的恶感。
罢了,反正结果一样就是了。
“孙儿谨遵老祖宗教导,不过孙儿实在不是故意折辱,而是真的还有事要询问。
老祖宗且坐着,看孙儿如何唱戏便是......”
“唱戏唱戏,你这戏,唱的我们心惊胆战的。你到底要做什么,能不能给我交个底?”
贾宝玉想了想,知道若是不给贾母等人吃个定心丸,只怕他们耐不住性了。
“老祖宗,孙儿今日这出戏,准备了大半年了。也不单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