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的味道。
坐在后排车厢的陈金凤，一边哼着不着调的歌，一边把手伸出窗外，她还会时不时地转头朝着低头打瞌睡的秦三平，抛去一个媚眼。
张小凡通过后视镜，偶尔看到这种画面，都会冷不丁地起一身鸡皮疙瘩。
不过话说回来，秦三平和陈金凤这两天晚上折腾得比较凶。
白天起来，秦三平就像外边田埂里垂头、滴淌着露珠的秧苗，而陈金凤就是在枝头上欢快歌唱的鸟儿。
车子开了一段路程，张小凡就改道进入前方的一个加油站。
在加油的时候，一辆奔驰轿车行驶了过来，停靠在他们旁边的加油位置。
“哎哟，这不是亲家母吗？”
忽然，一道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正靠在车窗上哼着不着调小曲儿的陈金凤突然一顿，她转头朝着奔驰车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这时候，陈金凤看到了何秀芹那一张，让她恨不得伸手上去扯几两肉下来的肥脸。
陈金凤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，随后对着张小凡的舅母嚷嚷：“哎哟哟，这不是秀芹吗？这才两天没见，怎么感觉你脸上的肉又多了两斤，这一大清早的是要去什么地方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