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进门,凤九就无由感到一股沉凝的压力,不断提示着自己,院中那位的恐怖,以及······
他对自己的无上掌控。
近一年的放养,让凤九养出了不凡,难居人下的气势,然而此时还没见到那个人,心中的便是一片空荡。气势,信念,通通化为乌有,唯留敬畏,以及恐惧。
怀着这种敬畏和畏惧不知哪个比较多的复杂心情,凤九步入露天庭院中。
此时,天上依然在纷纷扬扬地下着细雪,但雪花每当接近那道身穿黑色衣衫的身影三尺内,就好似落到平滑至极的无形之墙上,顺着弧度滑落。
那人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,一只手靠着石桌,正在低头研读着手上的竹简。石桌上还摆放着一只小茶壶,两个茶杯。
小茶壶就这样放在冰冷的石桌上,壶口却徐徐冒着白烟,好似有一个隐形的火炉,正在小茶壶底下加着热。
凤九目睹这一幕,瞳孔微微一缩。之后,他徐徐弯腰,躬身行了一礼,“孟兄。”
明明是平等的称呼,凤九却是完全把自己摆放在低一等的姿态。心中那股沉凝的压力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凤九,他和对方,并不平等。
“来了,”清羽抬起头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