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梦里,苏绵欢梦见了很多事,很多人,但最终越发清晰的人竟然是纪一笙,是这个被自己压在心里,用枷锁牢牢锁住的人。
在这样的冰凉触感里,苏绵欢抬眼,模模糊糊里,看见了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,就这么在一旁紧张的给自己换着冰凉的毛巾。
是纪一笙吗?
苏绵欢艰难的开口,喉咙都变得干涩起来,但是仍然叫着:“大伯?”
“嗯。”纪一笙应了声,“我在这里,你发烧了,先躺着休息,一会医生马上就过来了,别担心,不会有事。”
“好。”苏绵欢应声。
那种疲惫的感觉仍然没消除。
恍恍惚惚里,苏绵欢知道纪一笙不曾离开,甚至她可以感觉的到这人的触感。
还有屋内来回走动的声音,纪一笙和军医交谈的声音。
“没什么大事,纪队不用担心。”军医检查完,安静的说着,“就是这么来回折腾,加上y市的气候变化比较大,受凉发烧了,现在吃了退烧药,好好休息,吃个两天的药就可以生龙活虎了。”
“多谢。”听着军医的话,纪一笙的心才跟着松懈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