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人的,还是他的那双狭长的眸子,双瞳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金黄色,而眼毛和眉毛,却是如头发一样,也是不参杂一丝杂色的雪白。
就这么安静了片刻之后,男子抬起胳膊,露出了那深藏在宽大的袍袖之下的,同样苍白的有如枯骨的一只手,缓缓的抚摸着铜镜之中的自己,眼神 之中波光流动,异常的复杂。
这样的一副有如魔鬼一般的皮囊,让阴无仇又恨又爱。
恨的是,正因为是这皮囊,三十年来,他从不敢以真面目视人,小时候不知道受过多少的歧视还有冷眼,被多少人当成是怪物与灾祸煞星,而最让他接受不了的,这份皮囊竟然还是一个身份的象征,是继承了阴家最正统的血脉的象征,而偏偏这个该死的阴家,自打他出生的那一天开始,就没给过他一丝一毫属于家族的关怀和帮助。
自打他记事的那一天起,便和他那被病痛纠缠折磨着的母亲,生活在南疆的不毛之地,过着不比原始人好到哪里去的生活,而他的母亲,虽然早早的便被父亲遗弃,却依旧深爱着那天杀的父亲,并且从小便为他灌输着,自己乃是阴家人,是自己一生都摆脱不了关系的事实。
而让他爱着这副皮囊的原因是,正是因为自己拥有着这份皮囊,受尽了别人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