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伸手一把抄起桌案上茶杯,将它摔在李贞丽的脚下。然后他脱口而出:“李贞丽,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,敢与本官这样说话。”
李贞丽连连哈腰,向阮大铖解释着言语唐突。阮大铖得理不饶人,他告诉李贞丽,李香君就是爬,也要爬到轿子里。他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要为田大人讨个说法。
阮大铖说得天花乱坠、冠冕堂皇,李贞丽明知他是挟恨报复,却是敢怒不敢言。她虚以委蛇,对阮大铖点了点头。临行之际,阮大铖再次警告她,少耍花样。如果胆敢诓骗于他,他就彻底封了媚香楼,让李贞丽一干人等,都沿街乞讨当叫花子去。这话绝非危言耸听,李贞丽退了出去。
李贞丽并未直接回到媚香楼,她担心李香君得知实情,心思会变得更加沉重焦虑。这几日她茶不思、饭不想,整个人清癯消瘦了许多。
李贞丽牵挂她的康复,打发小厮将存义请了出来。
二人择了僻静的茶肆,坐下来慢慢商谈。李贞丽虽然未提及只言片语,存义察言观色,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。他询问李贞丽,是不是阮大铖又再打李香君的主意?
李贞丽点头称是,竟然存义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,唯今之际也只好坦诚相告了。听了阮大铖话,存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