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周蔡氏笑着道:“当年你爹还做典史的时候,就跟我说过,县祝衙门的事情,最好不要打听,有机会听也不要听。”
顿了顿,她又道:“其实当初你说你要进衙门,要是进县衙,我还没那么担心,你说是进县祝衙门,我就总觉得害怕……如今说什么也不顶用了,你呢,既然进去了,就好好干。但是在外面做了什么,归家来不必同我与你妹妹说。你做的事情,都不是我们应该知道和打听的。”
“昂儿,你懂娘的意思吗?”
片刻之后,周昂点了点头,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…………
午夜时分。
冯善亲自下到地牢里,又检查了一遍门、锁。
关在牢房里还上着全套镣铐的络腮胡子雷震,似乎是断了一臂又被折腾了半夜的缘故,这时候已经彻底蔫了,萎顿在墙角,一动不动。
冯善踢了踢铁栅栏,“饿不饿?”
“呸!”
“好!有骨气!那就饿着吧!”
说话间,他转身出去了。
等他走了,外间的又一道铁门被砰地一声关上,这地牢里连最后一点隐约的光线也都消失不见了。
就在这样完全的纯粹的黑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