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的夫人,也是随之屈身一个万福。
离得那么远,周昂拦都来不及,只好匆匆一避,然后快步过去,“伯道兄这是作甚,嫂夫人快快起身,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
待周昂来到身前,蒋耘刚好直起身子,却是一把抓住周昂的手,激动得身体有些颤栗,眼圈一下子就红了,带着些哭音地道:“子修兄,大恩不言谢。以后若有什么差遣,请尽管直言,耘但能有所助,绝不推诿。”
周昂哈哈一笑,还没说话,蒋家夫人忽然又哭着道:“本以为是发了急症,不曾想到,居然是有奸人谋害。若无先生,我们夫妇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此事,更谈不上为孩子报仇。是先生,为我那一双儿女,报了这大仇!”
说到这里,她已是语带哽咽,道:“请先生,再受我一拜!”
说话间,她竟是再度敛衽,屈膝一礼。
这要是现代社会,还能伸手拉一下,但这个年代,虽说大唐国的社会习惯,并不崇尚把女子圈在家里,女子的社会地位也并不算低,但男女有别、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点,却也是依然存在的。
因此,周昂连拉都不方便拉,只好赶紧避让一下,摆手道:“嫂夫人快别这样。伯道兄,嫂夫人,你们以后便称呼我